作者： David Pierce. 编译：Cointime.com QDD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山景城的谷歌公司总部，谷歌阅读器团队的工作区域里有一个标志，上面写着“距离取缔的天数”，下面是一个数字：零。它永远是零。

这大约是在2006年左右，那时谷歌阅读器还在不断发展壮大。那时它还存在着。谷歌的阅读工具提供了一种强大的方式来策划和阅读互联网内容，并深受用户喜爱。阅读器于2005年发布，恰逢博客时代成为主流；它让一个庞杂而繁多的网络世界变得小巧易懂，帮助了一代新闻爱好者和超级评论员们不再错过任何事情。虽然它并不是谷歌最受欢迎的应用之一，但它是最受喜爱的之一。

然而，在公司内部，人们对于阅读器的未来总是感到不确定。“感觉如此不协调，”曾在阅读器团队担任工程师的Dolapo Falola说道：“可以说，在我参与这个项目的整个时间里，各种人都在试图毁灭它。”

当然，谷歌最终终结了它（谷歌没有回应关于本文的请求评论）。2013年3月，谷歌宣布即将关闭阅读器，并于同年7月1日正式下线该应用。“虽然该产品拥有忠实的用户群体，但多年来使用率逐渐下降，”谷歌高级副总裁Urs Hölzle在发布关闭公告的博文中写道。

谷歌在尽力掩盖这一公告：他们将其放在了一系列平淡无奇的更新中的第五个要点，并在同一天发布了博文，就在那一天，方济各成为天主教会的教皇。阅读器团队的最后一批工程师之一 Mihai Parparita表示：“他们当时以为，‘好吧，教皇会成为当天的大新闻，没事的。’但事实证明，关心阅读器的人对教皇并不真的在意。”Hölzle所提到的忠诚用户群对失去他们最喜欢的网络工具感到愤怒。

谷歌因关闭和抛弃产品而声名狼藉的恶名始于阅读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糟糕。但阅读器的真正悲剧在于，它有着成为重要产品的所有迹象，而谷歌却无法看到。为了追赶Facebook和Twitter，公司关闭了自己最有远见的项目；通过阅读器我们可以看到从Twitter到电子通讯繁荣再到社交网络兴起的所有迹象。对于高管来说，谷歌阅读器可能只是一个建立在无聊技术上的普通的聚合器。但对用户来说，它是整理互联网、理解网络以及收集所有自己关心的东西的一种方式，无论其位置或类型如何，它能帮助你更好地利用它。

十年后，工作在阅读器上的人们依然怀念这个项目。那是一个小小的团队，他们构建这个应用并不是因为它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产品或明智的职业决策——它显然都不是——而是因为他们喜欢尝试寻找更好的方式来策划和分享互联网。他们克服了公司政治和无尽的繁文缛节，只是为了制作他们想用的东西。他们找到了让互联网变得更好的方法，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我想我做成了一个东西”

“这将是有史以来最枯燥的故事，”当我请Chris Wetherell描述谷歌阅读器是如何开始的时，他说道。Whtherell并不是谷歌的第一个梦想能够更好地阅读互联网的人，但他是被公认开创了谷歌阅读器的那个人。“好吧，我开始了：一场围绕Feed格式的激烈战斗。”当我继续追问时，他说道：“听起来有趣吗？”

简而言之：信息在互联网上流动的一个最重要的方式之一是通过Feed，它们自动抓取网页上最重要的内容并使其可用。Feed使得播客可以在各种应用中使用，并且内容可以出现在从Flipboard到Facebook的各种平台上。在2000年代初，构建Feed基本上有两种方式。一种是RSS，代表着“真正简单的聚合”，已经存在了很久。另一种叫做Atom，它是一种较新的标准，旨在修复一些与RSS过时和存在问题的东西。

在2004年末，谷歌负责Atom项目的产品经理Jason Shellen给Wetherell打电话，Wetherell曾是Blogger团队的前同事，问他是否能够构建一个基于Atom的应用程序。Shellen问道：“你能否写一个简单的东西来解析Atom，只是为了展示它是如何工作的？”他只是需要一个技术演示，一些他可以展示给潜在合作伙伴的东西，以解释Atom是如何工作的。

Wetherell熬夜构建了一个简单的应用程序，将一些网站的RSS feeds转换为Atom，并在基于Javascript的浏览器应用程序中显示这些feeds，这样你就可以点击浏览和阅读。“然后我试图使它看起来舒适一点。”Wetherell说道，并给它取名为Fusion。它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它快速，并且可以在Web浏览器中运行。

    然后发生了最奇怪的事情：Wetherell一完成Fusion应用程序，就开始用它来真正阅读从那些他获取的Feed中抓取的内容。那天晚上，他转向他的伴侣说：“我觉得我做成了一个东西。”Wetherell把原型发送给Shellen，Shellen也立刻认可了它的潜力。

在2004年，大多数人并不是通过一堆社交网络和算法推送来浏览互联网。Facebook和Twitter在那时几乎没有受到关注。当时，大多数人通过输入URL并进入网站来体验互联网。一些工具如NetNewsWire和Bloglines已经出现，使得在一个地方订阅许多网站变得更容易，但这些RSS阅读器主要还是给极客使用的工具。大多数用户仍然在管理书签和浏览器窗口，并疯狂地刷新他们最喜欢的网站，只为了看看有什么新闻。对比NetNewsWire，Wetherell的原型没有那么复杂，对比Bloglines，它没有崩溃，而且Javascript界面感觉又快又流畅。它立刻感觉像是一种更好的跟上互联网的方式。

Wetherell和Shellen开始想象这个工具可以存储的各种不同类型的Feed。他认为它可以引入Flickr的照片流，YouTube和谷歌视频的视频，甚至可以包括来自全球各地的播客。Shellen作为谷歌收购Blogger的一部分加入公司后，看到了一个社交网络的可能性，一个可以追踪所有朋友博客的单一平台。“当然，那只是一个简陋的Feed列表，”Wetherell说道，但却有一种可以快速翻阅文章和标题、信息密度高、阅读体验简单的感觉，它起作用了。

最终，Wetherell花了他的20%时间——这是谷歌著名的政策，允许员工几乎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情，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的结束时间与阅读器几乎同时——将Fusion打造成一个更完整的Feed阅读产品，它支持处理RSS、Atom等。过了一段时间，他向那些正在构建i谷歌的人展示了它，i谷歌是该公司最近推出的网络主页产品。（当然，谷歌后来已经被取缔了。）

在他的演讲中，Wetherell为Fusion分享了一个比文章阅读服务更大、更宏伟的目标。他和Shellen一直在讨论一个事实，即Feed可以是，嗯，任何东西。Wetherell一直在使用 "多态性 "这个词，这是编程界的一个常见术语，指的是一个东西有多种形式。

“我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大圈，”他回忆说。“我说，‘这是信息’。然后我在上面画了辐条，说，‘这些是视频。这是新闻。这是这个和那个’”。他告诉i谷歌团队，信息的未来可能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个feed，并建立一个聚合这些feed的方法。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好，他们得到了继续开发的许可。Fusion并不像一个官方项目那样设立或配置人员，但至少被允许继续存在。Wetherell和Shellen招募了其他在他们百分之二十时间内工作在类似项目上的人员，Shellen编写了一份正式的产品规范文件，概述了Fusion的野心。他写道，愿景是“成为世界上最好的协作和智能网络内容发布服务”。它承诺“构建一个强大的网络服务和最佳的用户界面，用于查看订阅内容”，并提供一个API，让其他应用程序能够调用相同的底层数据。

换句话说，Fusion旨在成为一个社交网络，一个基于内容、策展和讨论的社交网络。回过头来看，Shellen和Wetherell提出的构想更像是Twitter或Instagram，而不是一个RSS阅读器。“我们试图避免使用‘Feed阅读器’这个词，”Shellen说，“或者说避免阅读。因为我认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社交产品。”

这就是想法。

谷歌进军社交市场

2005年10月，Shellen在旧金山举办的Web 2.0大会上向全世界宣布了Fusion。不过，他没有被允许称它为Fusion。在最后一刻，团队被迫更改了名称，因为当时负责公司所有消费者网络服务的谷歌高管Marissa Mayer表示，她想用那个名称命名另一个产品，并要求团队选择另一个名称。（那个产品从未推出，我采访的人也无法记住它是什么。Mayer也没有回应我的评论请求。）

团队进行了数十个其他名称的头脑风暴：反应堆、变形器等，白板上写满了其他的候选名称，而在名单的底部就是阅读器，Wetherell说，“我们都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它还有其他功能，但…可以使用。”不知何故，这成为了他们的最终选择。

尤其是Shellen对于输掉名称争议仍然耿耿于怀。即使现在，一想到这场争论以及谷歌阅读器被称为“一个RSS阅读器”，而不是能成为极为多功能的信息机器，他都感到恼火。名称很重要，而阅读器告诉每个人它是用于阅读的，而它实际上可以做得更多。“如果谷歌制造了iPod，”他说，“那他们就会叫它谷歌硬件MP3音乐播放器，你知道吗？”

因此，Fusion作为谷歌阅读器的身份推出，但立即以惨败告终。该网站在第一天就无法应对如此大量的访问流量。而且大多数初次访问阅读器.谷歌.com的用户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使在团队稳定了基础设施后，还是有很多用户不喜欢这个产品；它有许多巧妙的用户界面设计，但对太多用户来说却无法正常工作。“人们不记得这一点，”Wetherell说，“但它失败了。太糟糕了。有人指责我们让谷歌的股价下跌，因为它失败得如此惨烈。”

直到团队在2006年推出了一次重新设计，添加了无限滚动、未读计数和一些更好的管理工具，使得阅读器开始起飞。另一个刚刚发布的谷歌产品Gmail拥有更多用户，但是与阅读器的用户互动简直是火爆。Parparita说：“人们会花，我不知道，每天五分钟的时间在i谷歌上，但在阅读器上会花一个小时。”团队并不急于考虑盈利或用户增长，但他们觉得自己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阅读器主要吸引信息迷，他们希望有一种快速的方式来跟上他们所有喜欢的出版物和博客。（结果发现阅读器的用户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完美主义者，他们会查看每个未读的条目；另一类是只是上下滚动直到找到感兴趣的内容。双方都认为对方疯了。）团队努力寻找方法吸引更多的休闲用户，其中一些人对订阅网站的概念产生了反感，还有些人根本不关心每天阅读数百篇文章。

有一个功能立即受到了激烈反响，无论是对于高级用户还是休闲读者：一个简单的分享系统，允许用户订阅其他人的标记文章，或者与其他人分享他们的订阅集合。阅读器团队最终还建立了评论功能、带注释的分享功能等等。现在这一切似乎平淡和显而易见，但在那个时候，内置的方式来看朋友们喜欢的东西还是新颖而强大的，阅读器是有预见性的。

在鼎盛时期，阅读器拥有超过3000万用户，其中许多用户每天都在使用。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除了谷歌以外几乎任何度量标准都是如此。谷歌的规模项目涉及数亿、数十亿的用户，高管们似乎总是将阅读器视为一个小错误。内部，许多员工使用并喜爱这个产品，但公司领导层开始怀疑是否阅读器会达到谷歌的规模。几乎没有什么能达到谷歌的规模，这也是为什么谷歌几乎关闭一切产品。

更大的问题似乎是Mayer不喜欢它：Shellen说她曾经告诉他，阅读器让工程师们辜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团队在产品审查中难以获得面对面的时间，而要求额外资源或资金是浪费时间。谷歌的联合创始人Larry Page一直是这款应用的粉丝，团队设计师Jenna Bilotta记得他曾有一个非常具体的想法，即利用阅读器研究风力发电能源。但几年后，Shellen回忆道，阅读器出现在Larry Page列举的谷歌最糟糕的100个项目清单上。

谷歌的高管们似乎总是认为阅读器只是一个功能，而不是一个产品。在会议之后，他们会问为什么阅读器不能只是Gmail应用程序中的一个选项卡。当一个团队决定开发一个名为Inbox的新邮件客户端时，承诺将所有重要的通信和信息收集在一个地方，高管们认为也许阅读器应该是其中的一部分。（最终，Inbox也被关闭了。）

不时地，阅读器团队的某个派别会被召集到会议中，并被要求证明产品的持续存在的必要性。这个产品并不需要太多资源，这是有帮助的；团队的规模只增长到大约十几个人，其中许多人是从公司其他团队借调过来的。另一方面，阅读器并没有取得很大的谷歌规模的成功，也没有强有力的高管为其存在辩护。看起来，公司对这个副业越来越不耐烦了。法洛拉仍然记得一个特别有寓意的互动：“当时我们与一位副总裁进行了一些来回讨论，为了证明为什么该保留阅读器，我记得那位副总裁回答说：‘不要把这个当作同行之间的对话。’”

受到社交网络的崛起威胁——主要是Facebook及其迅速侵占在线广告市场的行动——谷歌迫切希望建立自己的社交网络。它试图构建一个名为谷歌 Friend Connect的社交图谱，但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它决定围绕电子邮件联系人构建一个网络，在那方面，由于Gmail的存在，公司已经领先一步，但这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谷歌的大动作成为了谷歌 Buzz，这是一个试图将消息传递、社交网络和博客整合到一个应用中的尝试。它于2010年推出，2011年被关闭。

有一段时间，阅读器团队通过承诺成为谷歌其他社交观点的试验品而幸存下来。他们尝试了Gmail联系人的功能；Parparita回忆称那是“阅读器毁掉圣诞节的一年”，因为该功能在12月份推出，突然间每个人的妈妈、房东和Craigslist的熟人都能看到他们收藏的所有文章。（此后，团队急忙开发了分享管理工具。）阅读器的工程师和Buzz团队、i谷歌团队等等一起合作，为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当谷歌决定不仅构建一个社交产品，而是从根本上重新架构公司的应用程序以适应社交时，形势逆转了。高管Vic Gundotra和Bradley Horowitz启动了一个名为“Emerald Sea”的新项目，计划将分享和基于好友的推荐引入几乎所有的谷歌应用中。这项目后来被称为谷歌 Plus，是公司对类似Facebook的产品发起的直接攻击，两人在公司内部打下了一片江山。Gundotra在2011年接受Wired杂志采访时说：“我们正在将谷歌本身转变为一个具有前所未有的社交吸引力和规模的目的地——在人员投入方面，比以往的任何项目都要大得多。”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据我所知，没有人曾经赢过他们，”Parparita说：“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这个项目面临着很多反对意见，包括来自阅读器团队的反对，但这并不重要。Emerald Sea团队在一个特殊的建筑物中工作，只有少数员工可以进入；这种保密工作只是向所有人传达的又一个信号，表明这是谷歌的最高优先事项。

Vic Gundotra和Bradley Horowitz似乎也可以挑选任意员工。他们想要一些阅读器团队的员工，而这些人是谷歌最受尊敬的员工之一。“我们聚集了披头士乐队，”Wetherell说，Shellen称这个团队为“谋杀者之列”。他们特别赞扬了Parparita，且认为他是谷歌最优秀的工程师之一，还有后端专家Ben Darnell，他构建了产品的许多基础架构。这些工程师中的许多人最初是将阅读器作为一个副业开始工作的，只是因为他们喜爱这个应用程序。有些人全职工作一段时间，然后转到其他项目。现在，感觉每个人都被拉入了谷歌 Plus，其中很多人选择离开公司。

而为了打造一个引人注目的新社交平台，阅读器团队觉得谷歌忽视了就在眼皮底下蓬勃发展的社交平台。阅读器可能永远不会成为Facebook最终成为的世界征服者，但团队觉得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些关于人们实际上如何想要连接的方法。“有人在谷歌阅读器上相识后结婚了，”Bilotta说。“整个社区都在谷歌阅读器上相聚，他们甚至飞行跋涉去见面！太疯狂了，我们没有预料到它会如此受欢迎。”团队正在策划用户发现内容的新方法、分享工具等等。Bilotta敦促高管们看到这个潜力：“他们本可以拿出用于谷歌 Plus的资源，投资在阅读器上，将阅读器变成一个令人惊叹的社交网络。”

到2011年初，随着团队人数急剧减少，阅读器正式进入“维护模式”，这意味着工程师（主要是Parparita）只会修复严重的问题，而产品本身将被搁置不管。在谷歌 Plus开始不可逆转地衰落之前，阅读器被某种程度上整合到了其中。尽管谷歌几乎向数亿用户强行推广其社交网络，但用户反抗了谷歌的实名策略，对其垃圾邮件问题感到厌恶，最终他们始终无法理解谷歌 Plus相对于Facebook或Twitter有什么特别之处。“参与度非常低，”Bilotta说，“所以在不到八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意识到这不会成为一个产品。”

然而，对于阅读器来说，伤害已经造成。核心团队解散，产品凋零，到2012年底，就连Parparita也离开了谷歌。当谷歌几个月后宣布彻底关闭阅读器时，团队中几乎没有人感到惊讶。

备选的阅读器世界

离线已经过去了十年，许多帮助构建阅读器的人仍然对它持续自问。如果他们专注于增长或收入，真正努力达到谷歌的规模会怎样呢？如果他们更加努力地支持更多的媒体类型，使其更快地成为他们想象中的阅读器/图片查看器/YouTube门户/播客应用，会怎么样呢？如果他们说服梅耶尔和其他高管，让他们相信阅读器并不威胁谷歌的社交计划，而实际上可能成为谷歌的社交计划，会怎么样呢？如果它不叫做阅读器，也没有被宣传为高级用户的RSS聚合工具，会怎么样呢？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如果他们试图在谷歌之外构建阅读器，会怎么样呢？它拥有数百万忠实用户、一支顶尖团队和宏大计划。“当时，在谷歌之外，风险投资商会像雨后春笋般向我们投钱，”Wetherell说。在谷歌内部，它永远无法竞争。而在谷歌之外，就不会有政治纷争，不会有持续不断的压力。如果谷歌的驱动力不只是规模，那么阅读器可能最终会达到谷歌的规模。

然而，阅读器也非常依赖于谷歌的基础设施。在谷歌之外，就没有公司全球数据中心、网络爬虫和优秀工程师的支持。阅读器之所以存在并且工作正是因为谷歌的搜索技术堆栈，因为Blogger、Feedburner和其他项目的工作，最重要的是谷歌的数十名员工在闲暇时间用心改进阅读器。当然，谷歌终结了阅读器。但几乎我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认为，如果没有谷歌，阅读器永远不可能达到它现有的水平。

多年来，人们曾找过Bilotta、Falola和其他几位前阅读器团队成员，希望能够创立类似的产品。Shellen和Wetherell最终共同创办了Brizzly，这是一个基于阅读器很多想法构建的社交平台。曾是阅读器团队产品营销经理的Kevin Systrom后来创办了Instagram，最近又创办了Artifact，这两个平台都对信息消费有着重大的构想，显然从阅读器的教训中吸取了经验。

有一段时间，互联网逐渐远离了谷歌阅读器试图构建的理念：所有内容都转向了由Facebook、Twitter、TikTok等平台控制的封闭空间和算法推荐。但现在，随着那个时代的结束，通过Mastodon、Bluesky和其他平台，互联网开始迎来一个新时刻，阅读器所追求的理念开始重新回归。有了关于如何消费大量信息的新思路；有了朝着以内容为中心的网络的推动，而非以人为核心的组织方式。最重要的是，用户似乎想要更多的控制权：更多地控制他们看到的内容，更多了解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内容，以及更多能力去看到他们关心的内容并摒弃其他内容。

谷歌在阅读器有机会充分发展之前就终结了它。但建造它的人看到了它的潜力，并认为这正是世界所需要的。它从来不只是一个RSS阅读器。Bilotta说：“如果他们把用于构建谷歌 Plus的那些数百万美元全部投入到阅读器中，我认为现在的情况会大不相同。”

然后Bilotta思考了一秒钟：“也许我们仍然会陷入为算法优化的泥淖中，”她也允许这样的可能性存在。然后她再次沉思了片刻，说：“但我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