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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引发全球金融危机是为了摧毁加密货币吗?

原文链接:Did The Government Start A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In An Attempt To Destroy Crypto?

本文作者:Nic Carter  编译:CoinTime Candice

一场从加州一家小型地区银行开始的银行挤兑现在已经升级为一场世界性的危机。作为对银门银行、硅谷银行和签名银行倒闭的回应,美联储为金融机构准备了名副其实的新资金,并扭转了其收缩货币供应量的计划。瑞士正忙于就其最大的两家银行机构瑞银和瑞士信贷的合并进行谈判。这是自2008年大金融危机以来对金融稳定的最大挑战,也是美国银行业结构的巨大变化。人们自然而然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进一步挤兑的前景和美联储政策对银行机构的连锁反应上。

但是,在混乱中失去了另一个副线:联邦政府对一个完全合法的美国产业的打击不断升级。一个月前,我曾预警过,与加密货币客户打交道的银行正面临监管机构和监督者的共同努力,以重新界定整个加密货币领域。此后发生的事情完全令人震惊。两家最关注加密货币的银行,银门银行和签名银行,分别被迫进入清算和接管状态。既定的说法是,他们下了“糟糕的赌注”并输了,或者他们无法处理以科技和加密货币初创公司为形式的逃逸的储户。

但是,还有一种这个事件的引申版本,它更险恶,也更令人信服。这些银行,尤其是签名银行,似乎是一场机会主义运动的受害者,该运动旨在斩断为加密货币行业服务的银行。监管机构不仅顺理成章地利用银行挤兑来关闭银门银行,甚至可能追溯到Choke Point 2.0的源头。拜登政府是否真的煽动了现在的全球银行挤兑,作为对加密货币空间的不满运动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样,这代表了一个巨大的丑闻,拜登政府必须对此做出解释。

大量公开证据表明,银门和签名不是“自杀”——他们是被“处决”的。

2023年1月,很明显,拜登政府对加密货币战争开启了新的篇章。加密货币领域的一些人注意到,白宫、金融监管机构和美联储之间的活动高度协调,旨在劝阻银行与加密货币客户打交道,使该行业的运营更加困难。这是有问题的,因为它代表着一种企图夺取权力的行为,远远超出了通常留给行政部门的权力。

这些警告得到了Hagerty、Davidson以及Whip Emmer等国会议员的响应。随后,众议院举行了听证会,以确定监管的干扰是否合法。

不仅仅是银行监管机构。在上个月,美国监管部门试图扼杀加密货币行业的做法急剧升级:

  •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宣布对发行BUSD稳定币的加密货币基础设施公司Paxos提起诉讼。
  • 加密货币交易所Kraken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就提供质押产品达成和解。
  •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Gensler公开将比特币以外的所有加密资产称为证券。
  • 参议院环境和公共工程委员会举行听证会,抨击比特币对环境的影响。
  • 拜登政府提出了一项法案,专门针对加密货币矿工进行繁琐的税务处理。
  • 纽约州总检察长宣布第二大加密资产以太坊为证券。
  •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继续其反消费者保护工作,在法庭上加倍努力阻止比特币现货ETF,并试图阻止Binance US购买破产的Voyager的资产。
  • OCC让加密货币银行Protego的国家信托章程申请未经批准就过期了。
  •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向Coinbase发出了一份Wells通知,表示打算对其各种业务线采取执法行动。

然而,最令人担忧的是,现有加密货币银行的处境已经从岌岌可危变为危急。今年1月,我们已经知道,实际上银行已被禁止在公共区块链上发行稳定币,禁止直接持有加密资产,并被严重劝阻为加密客户提供服务。我们现在知道,监管机构在11月曾口头指导对加密货币友好的银行,将其对加密货币公司的风险控制减少到存款的15%,尽管这从未在书面政策中明确规定(实际上,这意味着将比率保持在10%以下,以适应存款的波动)。

任何鲁莽地加入以加密货币为重点的公司的银行,都会发现自己被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所淹没,并面临监管机构的审问。此外,美联储非常明确地表示,像Custodia这样以加密货币为重点的新银行章程(一种完全保留的模式,不受银行挤兑的影响!)将被拒绝,这正是1月底发生的事情。银行加密货币公司并没有被禁止,只是变得极其昂贵,而且有声誉上的风险。

然而,在过去的两周里,一场最初受到国会激进派议员鼓励和庆祝的银行挤兑已升级为一场全面的银行危机,迫使美联储介入并为陷入危机的银行的存款提供担保。一旦尘埃落定,银门银行、硅谷银行和签名银行,就将不复存在。银门银行于3月8日宣布,它打算以有序的方式结束运营。同一周,SVB和签名银行分别于周日晚被加州金融保护与创新部和纽约金融服务部(NYDFS)纳入FDIC接管范围。美联储介入,为陷入困境的银行的存款提供担保,并建立了一种机制,使现有的银行可以按面值借入以折价交易的资产。这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下滑,尽管我确实预计明年我们将看到社区银行的缓慢流失和金融部门的大幅整合。没有理由再把存款交给一家容易出现挤兑的小型银行了,特别是考虑到Janet Yellen承认,财政部只会介入支持大型“系统性”机构。现在,储户纷纷涌向最大的银行机构、货币市场基金,或者直接持有美国国债。无论有意与否,这些政策都会导致小型银行倒闭,使信贷更加稀缺,降低银行业的竞争力,并使为政治目的调集少数大型银行来制定政策更加容易。

值得简要研究一下为什么这些银行一开始就陷入困境。这一点在其他地方已经得到了很好的阐述,但最终的原因很简单,可以判断出来。美国政府近年来一直在进行大规模的赤字支出,特别是在Covid和CARES法案等权宜之计的背景下,其支出水平堪比二战期间。不出所料,这种财政冲动表现为自80年代以来的最高通胀,要求美联储机械地加息,异常迅速地以使通货膨胀率回落到符合其任务规定。从数学上讲,高利率会导致债券贬值,尤其是长期债券。因此,作为金融系统基础抵押资产的政府债券投资组合,在去年的表现是有史以来最差的。美国银行持有大量此类债券,并因此集体遭受了6200亿美元的未实现的损失。

当其中一些银行开始遭受资金外流,迫使它们锁定这些未实现的损失时,这就成了一个问题。其中一些银行意识到了自己的困境,当它们采取措施筹集资金时,市场意识到他们已经受损,储户纷纷出逃,导致危机升级。由于储户是无担保债权人,没有上行和高下行空间,因此在银行挤兑中,理性的做法是先提取资金,然后再询问,这就是所发生的事情。

除了指出催化剂不应与最终原因混淆之外,银行挤兑不值得详述。风险投资公司(正确地)告诉他们的初创企业减少他们在SVB的风险,并不是导致SVB遭受挤兑的原因。(当真的发生火灾时,在电影院大喊“火灾”在道德上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SVB领导层也没有做出“冒险的赌注”(他们的投资组合完全是正常的,在监管机构或评级机构中没有发出危险信号),加密货币引入的系统性风险当然也不是原因,因为所有受影响的银行都在2022年加密货币市场大跌中幸存下来,并且在2023年第一季度仍在营业。Dodd-Frank法案对区域性银行的覆盖也没有放松,因为2022年美联储压力测试的基线和“严重不利情况”并没有考虑到长期国债价格每年下降25%的情况。崩溃的最终原因不是Peter Thiel,、David Sacks或Dodd-Frank法案的放松,而是Trump和拜登政府的大规模支出和由此产生的通货膨胀,这迫使美联储大幅加息。

第一部分:银门银行是死于自杀还是谋杀?

来源:彭博社

在经历了无法挽回的挫折后,加密货币友好型银行银门银行于3月初宣布,打算有序结束运营。正如我们所知,该银行的公告引起了人们对更广泛和普遍的银行持有至到期投资组合损失问题的关注,催化了大规模的银行挤兑,导致SVB和银门(后面会有更多关于它们的内容)倒闭,并蔓延到欧洲,使瑞士信贷等大型银行破产。但是,让我们先讨论一下银门事件。

许多分析师已经详细解释了银门到底是如何走向消亡的。简言之,它接受加密货币公司的存款,在利率较低时将这些存款投入长期债券,在利率上升时,这些债券遭受了损失,当他们的加密货币客户要求提款时,他们被迫实现这些损失。利率上升和加密货币抛售的结合,导致客户大量退出,让人难以承受。而这是对银门被迫关闭并自愿清算的一个完全合适的机械解释。

但这里也有一个政治潜台词。大多数银行的债券投资组合现在都处于按市值计算的亏损状态,但他们并没有面临客户的挤兑。事实上,在2022年客户资产被赎回70%的情况下,银门公司在2023年全军覆没之前,还能幸存下来。银门银行的结局是因为,在22年的加密货币信贷危机结束后,其剩余的储户就被哄骗和胁迫,撤回了他们的资金。

储户不会突然抛弃银行。他们需要一个充分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有针对性的监管压力和政治欺凌的结合起到了作用。事情是这样的。

首先,由于监管机构劝阻银行不要参与加密货币交易,银门处于一个根本脆弱的境地。因此,加密货币公司在加密货币银行方面几乎没有其他选择,所以银门作为主要的加密货币友好型银行,被他们的存款所淹没。这种结构性的脆弱性是监管机构对敢于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的银行进行干扰的直接结果。通常,一个行业将由各种各样的银行提供服务,从而减少任何特定银行对该行业的风险。但由于银行普遍不被鼓励接触加密货币,那么存款就挤在愿意承担风险的少数人身上。

普通银行不想为加密货币提供服务的原因是,这会使他们面临信誉成本和额外的管理费用(如加强KYC义务和更高的保险费),而这些费用根本不值得。因此,这项任务留给了少数银行,主要是银门银行、大都会银行(在他们关闭加密货币业务之前)和签名银行。银门银行和签名银行在其SEN和Signet网络中管理着关键的基础设施,这使得加密货币公司能够快速地移动美元。因此,截至2023年初,银门和签名在加密货币领域的曝光率相当高,部分原因是监管圈带来的脆弱性。

其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银行监管机构,尤其是FDIC,在今年年初大幅提高了对这些银行的监管水平。银行高管现在告诉我,他们被迫主动向FDIC清理所有新的加密货币客户。这自然对任何银行支持客户从事加密货币活动的热情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现任FDIC主席Martin Gruenberg是2013年至2017年Choke Point 1.0的负责人。他在拜登领导下被提名担任第二个FDIC任期,当时遭到了一些抗议,但这并不是他确认的问题。显然,他对“Choke Point”的战术了如指掌。在这种背景下,加入更多加密货币客户变得更加昂贵且困难,阻碍了新存款的获取。

此外,在FTX之后,启动了几项调查,旨在将银门与FTX和Alameda的不法行为联系起来。从各方面来看,银门和其他任何人一样,都是Sam Bankman-Fried诈骗案的受害者。除了与FTX和Alameda的关系外,目前还没有公开证据表明银门的AML和KYC供应商和做法与其他银行存在重大差异,也没有证据表明SBF的关联公司是否能够在其他美国银行获得账户。联邦调查人员没有对SBF在整个银行系统的关系进行广泛调查,而是采取了不同的策略,专门针对银门,并声称该银行在此事中应承担责任。银门银行是否确实经历了合规失败,还是他们是否只是被一个非常有手段的骗子骗了,这一事实将及时揭晓。在华盛顿,结论已经被推测出来了:银门银行是共犯,而不仅仅是受害者。不出所料,储户开始抛弃他们,以减少自己的声誉风险。然而,根据银门银行发布的第四季度财报,数字资产存款已从低点上升,从35亿美元上升到38亿美元。这种情况似乎基本得到了控制,1月和2月为数字资产及其债券投资组合带来了急需的缓解反弹。

最后,在2022年第4季度和2023年第1季度,银门银行依赖于联邦住房贷款银行(FHLB)的贷款,它用这些贷款来兑现提款。第四季度,银门银行从FHLB中提取了43亿美元的贷款,以便他们能够处理资金外流。他们在一份文件中指出,被切断与该设施的联系将是致命的。然而,在3月初,他们突然偿还了全部贷款,并迅速宣布将进行清算,引发了更广泛的银行挤兑。

你可能会认为,考虑到后来发生的事情,人们会非常有兴趣了解银门银行坍塌的直接原因。但目前还没有人弄清楚为什么FHLB会把银门银行打垮了,人们似乎也并不关心。Matt Levine承认,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银门银行被赶出了FHLB。他猜想,“出于政治、监管或其他原因,FHLB不想继续向银门贷款。”

当然,在后一点上,我们知道FHLB面临着巨大的政治和媒体压力,要求取消银门的银行业务。许多加密货币批评者感到震惊的是,大萧条时期为支持抵押贷款而设立的贷款机制被用作一家专注于加密货币的银行的最后贷款人。诚然,向成员机构提供担保贷款一直是FHLB任务的一部分,几十年来,其范围发生了重大变化。

无论如何,激进派和加密货币批评者对金融资源明显从抵押贷款转向加密货币活动感到震惊。在12月5日给银门的信中,参议员Warren、Marshall和Kennedy更明确地指出了该银行对FHLB贷款的使用,并表示这将使美国纳税人面临风险。为了确定FHLB贷款的范围是否足够,给正在进行的联邦住房融资机构的审查增加了压力。就他们而言,在银门事件发生后,FHLB否认他们切断了银门现有贷款的渠道,但特别是没有否认他们拒绝对银门公司的贷款进行延期(贷款是按月计算的)。对于像Levine这样的分析师来说,这种差异似乎微不足道。最终,不延长银门的短期贷款与切断他们与现有贷款的关系有着完全相同的效果——银门不得不亏本出售债券,破坏了人们对其作为持续经营企业的能力的信心,并引发了第二次致命的挤兑。

银门银行突然偿还了FHLB的未偿还贷款,这可能有一些完全良性的原因。他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资本比率才能有资格获得该贷款,而自从他们在第四季度收益中披露这一点以来,这一比例可能会下降。然而,加密货币市场和债券在第一季度上涨,因此银门的资本比率在此期间似乎不太可能恶化。管理FHLB贷款的法律还赋予银行向成员续借现有贷款的能力,“而无需正向的有形资产……然而,前提是银行应遵守相关联邦银行机构或保险公司的任何书面要求,即银行不得续借此类贷款。”毫无疑问,银门对FHLB的使用处于政治风暴的中心,决定不延长FHLB贷款的情况极为罕见,而且与住房有关的政治要求也没有要求其他银行为流动性管理目的而获得金融控股公司的贷款。在瑞士信贷崩溃和银行业更广泛的脆弱性之后,我想知道那些干扰银门事件的政客们是否后悔自己的行为。

在银门事件之后,激进人士欢呼胜利。你可能会认为,面对进一步竞选的前景,国会议员会对鼓励他人极为警惕。但相反,参议员Elizabeth Warren和Sherrod Brown却在庆祝银门事件的破获。(如果像人们普遍怀疑的那样,Warren的办公室实际上协调了她的竞选活动,与臭名昭著的卖空者一起破坏了人们对银门银行的信心,那么必须寻求严肃的答案。)从类似银行的储户的角度来看,这将是一个撤出资金的信号。如果有影响力的国会议员支持加密货币和以科技为重点的银行的失败,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资金留在那里?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国会议员煽动银行挤兑。Chuck Schumer被储蓄监督办公室认为是2008年Indymac倒闭的罪魁祸首,当时是美国历史上第二大银行倒闭。曾在参议院银行委员会任职的Schumer给银行监管机构写了一封信,质疑IndyMac的诚信,这成为了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因为该银行在12天后遭遇了致命的挤兑。正如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当时所写:“当一位在银行监管机构监督方面担任多个有影响力职位的资深参议员直接攻击存款机构的信心时,这很重要。”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银行是脆弱的,即使它们有偿付能力,强大的参议员引发的信心危机也可能会让它们破产。和Schumer一样,Warren和她的同事写了一封信,对银行提出了严厉的指控,并预测它们会垮台。在这两起案件中,参议院银行委员会中有权势的高级参议员利用他们的讲坛公开干扰一家银行,该银行不久后倒闭。

Chuck Schumer / 图片: Lorie Shaull

正如我们在2008年看到的那样,挤兑会导致广泛的信心危机,并需要大规模昂贵的干预措施来阻止。Schumer的行为在当时是非常不明智的,Warren在2023年的行为也是如此。加州总检察长考虑对Schumer在2008年的不明智行为进行调查,他们这次也应该这样做。

Warren参议员现在呼吁对崩溃的原因进行调查。对于任何中立的调查员来说,她自己的行为都应该是最重要的。始于银门银行的挤兑现在已经让瑞士信贷等巨头破产,并使金融世界陷入混乱。调查人员应该认真询问她的办公室和同事,对银门事件和FHLB的挑衅是否对煽动崩溃产生了实质性影响。

第二部分:签名银行在混乱中“突然死亡”是为了解决政治问题吗?

如果这些银行的倒闭可以比作谋杀之谜的话,那么银门银行是被缓慢而隐蔽地用毒药杀死的,而签名银行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当街枪杀的。3月12日星期日,签名银行(SBNY)突然被纽约联邦存款保险公司(NYDFS)送入FDIC破产管理程序。这不是一个二流的加密货币银行。截至2022年,他们有1100亿美元的存款,其中约20%来自以加密货币为重点的公司。他们还管理着广受欢迎的Signet产品,该产品与银门的SEN类似,允许其网络中的加密公司全天候结算法币转账。由于区块链一直在运行和动荡,依赖传统的银行时间进行法币结算会带来问题,尤其是周末交易所和稳定币的流动性。特别是在银门银行倒闭后,Signet被定位为关键的加密基础设施而受益。周日晚上,Signet和签名银行的其他部分一起,突然被送到了联邦政府手中。

几乎在第一时间,我们就知道出了问题。签名银行并不是像银门那样的“加密银行”,大部分存款都来自加密公司。这是一家非常传统的纽约银行,主要为房地产服务。它的财务状况不像银门银行、SVB或其他陷入困境的地区银行那样惨淡。他们没有像接管情况下典型的那样,在周五下午收市后关闭,而是在周日晚上悄悄关闭,这实际上是对SVB关闭的一个注脚。据报道,FDIC在周日收到SBNY时感到惊讶。纽约DFS一直对加密货币抱有长期的敌意。银行危机是摧毁最后一家银行的完美掩护,这家银行对服务加密货币公司毫不含糊(并且经营重要的法币结算基础设施)。

唯一的问题是:根据我们所知,签名银行在被国有化和43亿美元的股东价值蒸发时,似乎实际上并没有破产。

加密货币行业很快在Barney Frank身上找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盟友:众议院金融服务委员会前主席和Dodd-Frank法案中的Frank。Frank曾在签名的董事会任职,对他们的财务状况有着比任何人都敏锐的洞察力。他立即声称,签名银行本可以在周一开业,当他们被接管时,领导层感到震惊。这让包括我在内的加密货币爱好者感到震惊,他们立即怀疑这是一场“谋杀”。

Frank后来在接受《纽约杂志》的Jen Wieczner采访时详细阐述了他的说法。他的评论毫无疑问地表明,这次关闭是一场政治打击,主要是出于向加密货币行业传递信息的愿望。在采访中,他说了以下几句话:

  • DFS从未真正说过签名银行已破产
  • 尽管即将出现资金外流,签名银行本应在周一投入运营
  • DFS对SBNY无法向他们提供“足够的数据”而“反应过度”
  • DFS“[不]希望银行做加密货币”
  • SBNY关闭是为了“鼓励他人”(向他人灌输恐惧)

而Barney Frank绝不是加密货币的推动者。他曾将自己描述为一个怀疑论者。因此,他的证词不可能是出于将加密货币行业描绘成正面的动机。《华尔街日报》编辑部通常对加密货币持谨慎态度,但发现Frank的声明令人担忧,因此写了两篇后续社论。但随着更多数据的出现,即使是沉默寡言的《华尔街日报》也开始相信签名银行事件是一种政治处决。

NYDFS反驳说,他们对SBNY的领导层遭遇了“信任危机”,而且在危机期间没有及时向他们提供足够的数据。然而,无论是“信心”还是“数据”都不是征用一家有偿付能力的银行的可接受的理由,尤其是当其他处于类似情况的银行有时间自救并获得美联储新的BTFP帮助时。纽约银行法在监管人查封银行的条件方面非常宽泛。当受到质疑时,纽约可能会辩称银行法606条中的(c)或(h)条件适用,即SBNY处于“不健全或不安全的状态”,或拒绝“将其记录和事务提交检查”。尽管存在模糊之处,但要证明查封一家有偿付能力的银行的正当性,这在美国金融史上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这将是一个高标准的要求。

签名银行在持有至到期投资组合方面并没有处于特别不稳定的境地,而SVB的问题就在于此。在SVB破产后的周日上午,Piper Sandler在一份说明中表示,他们的资产负债表看起来没有问题。在被关闭之前,他们的未实现亏损与普通股一级资本的比率仅不到40%,与富国银行和西太平洋银行持平,低于第一共和、联信银行、五三银行、亨廷顿银行、美国合众银行、KeyBank和美国银行。

特别是,签名银行与他们的同行西太平洋或第一共和相比,受到的不同待遇非常有说服力。这两家银行的财务状况相似或更糟,但都有时间自救,而签名银行则是在周日晚上,即SVB倒闭之后被查封的。第一共和国在SVB倒闭后有时间进行融资,并获得了300亿美元的救命稻草。然而,他们的股票在过去两周内下跌了87%,他们似乎仍有可能倒闭或被收购。很明显,他们的财务状况和签名银行一样糟糕,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问题。一位熟悉两家银行财务状况的银行家告诉我第一共和银行的情况:“与签名银行相比,这是双重标准——在我看来,这是毫无疑问的。”

月度财务状况报告

Signet和签名银行加密业务的后续发展几乎证实了我们的怀疑。路透社3月16日报道,根据两个消息来源,签名银行如果出售,将不得不排除其加密业务。后来FDIC否认了这一点,但你可以看到,当FDIC在3月19日周日宣布签名银行将被纽约社区银行(NYCB)旗下的Flagstar银行收购时,加密货币业务并不包括在内。也许有一种好的解释,比如NYCB参与Figure的Provenance区块链,他们可能认为这与Signet有竞争力。然而,整体加密货币业务(签名银行的加密货币存款在美国银行中排名第二)和Signet IP无疑是有价值的,FDIC在法律下的职责是最大限度地提高被出售实体的价值。本周,我从SBNY的加密货币客户那里听说,他们有24小时的时间提取剩余存款。运行后,该行仍有价值40亿美元的加密货币相关资金。清除这些存款并不是一家银行为了从其既定的存款基础中实现价值最大化而采取的行动。

如果签名银行被出售给NYCB,Signet被完全关闭,并且他们的加密关系最终都没有被收购,那么FDIC否认任何反加密货币的动机将显得相当空洞。肯定还有更多,但现在看来,签名银行的整个加密业务已经被政府授权撤销。如果FDIC真的剥夺了签名银行的加密业务——该业务一度占其存款基数的20%左右,那么它们肯定不会为纳税人实现价值最大化,这必须要提出严肃的问题。

第三部分:调查“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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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的银行业危机真正暴露了我们金融体系固有的不稳定。任何一家银行都将在利率大幅波动的情况下挣扎求生。存款人逃到更安全的避难所不能受到指责。纯法币系统给我们带来了我们一生中的第二次重大金融危机,这将再次需要数万亿的救助。自1971年我们切断与黄金的联系以来,现有的系统一直都很失败,那么比特币在最近的金融危机中重新焕发出活力也就不足为奇了。

比特币的价值主张从未如此明显。比特币是一种不属于任何人的资产,可以真正拥有并由个人自行保管。加密货币领域的许多人认为,比特币最近的价格表现与风险资产或金融指数的价格表现并列,是对这一论点的验证。

然而,支持加密货币的银行部门的有效斩获已经造成了实际问题。银门的SEN和签名的Signet是为加密货币公司提供全天候美元清算的重要基础设施。这些现在实际上已经脱机或无法使用。由于区块链的结算没有中断,当它们与朝九晚五的银行世界相交时就会出现摩擦。稳定币在周末可能难以保持其挂钩。做市商和交易所不能像以前那样轻松地相互结算。预计流动性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需要银行业务的加密货币公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困难。我个人可以从我们过去两周在城堡岛的经历中证明,许多银行已经简单采取了“禁止加密”的规则。其他银行要求有一定的资产门槛来克服加密货币禁令,或者要求加密货币只占你收入或财富来源的一小部分。

大约有十几家在岸银行已经开始填补这一空白。然而,他们的名字在投资者和创始人之间的私人聊天中悄悄流传。每个人都知道,任何一家成为加密货币领域领导者的银行都将面临与银门和签名相同的命运。因此,为数不多的几家勇敢地为加密货币公司提供银行服务的银行是秘密运作的。由于FDIC对加密货币存款设定了15%的人为门槛,任何银行都无法重现SEN或Signet的网络效应。除非一家大型银行介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否则拥有加密货币账簿的竞争对手根本无法接纳足够多的加密货币客户,无法围绕实时法币结算创建一个强大的网络。

根据我与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的银行家的数十次交流,当时的气氛是极度恐怖的。加密货币公司被这些银行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已经够糟糕的了,但在它们内部,监管机构已经营造了一个可怕的环境。每个人都看到了银门和签名的遭遇——他们明白,即使有偿付能力,但只要有一丁点麻烦,它们都可能被关闭或查封。某些为加密货币客户提供服务的银行告诉我,他们每天都会接到FDIC的电话,要求列出加密货币客户的名单,迫使银行取消他们的银行业务。(注:FDIC本应与管理和预算办公室清理他们对银行提出的数据要求的更新,但当他们在第四季度将加密货币加入调查问卷时,他们没有这样做。)

银行现在被告知,在做任何开户前,必须在FDIC单独运行所有新的加密货币业务。其中许多银行家想帮助这些潜在的加密货币客户,但由于这些口头上说的15%的门槛(很可能缩减为零),他们只能将一定比例的存款分配给这个行业,所以他们必须挑选他们能够支持的公司。这导致了一个“金锁”问题,即银行必须优先考虑中大型客户(不要太大以至于突破门槛,但也不要太小以至于不值得承担额外的成本)。财务方面的考虑意味着较小的加密货币客户被冷落了。

最令人担忧的是,银门和签名的垮台代表了与专制政权有关的严重干扰行为。在一个合法的社会里,有偿付能力的银行不会仅仅因为其客户群在政治上不受欢迎而被政府查封。签名银行的股东有43亿美元的股权(高峰期为220亿美元)被抹去,而且没有追索权。这是一种你可能期望从CCP而不是NYDFS进行的没收。美国通过查封俄罗斯储备,将国债市场武器化,让全世界都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外国人正在撤资,并试图减少他们对美元和美元结算系统的风险,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随着俄罗斯、中国和沙特寻求用其他货币结算,长期以来被认为无懈可击的美元在全球的卓越地位正在削弱。美国不能在自己的银行系统中埋下不信任的隐患。

公众应该得到答案,为什么一家看似有偿付能力、运作良好的1000亿美元银行在周日晚上被查封,却没有得到任何通知。像“数据不足”或“领导层信心危机”这样的借口远不足以解释美国历史上第三大银行倒闭的理由。DFS还质疑SBNY“周一以安全稳健的方式开展业务的能力”。当然,这有点像一个陷阱,因为所有以加密货币为重点的银行业都一再被银行监管机构嘲笑为不符合银行的“安全稳健”,正如我在之前的说明中所述,以及前OOC首席法律顾问Jonathan Gould在国会证词中所阐述的那样。如果你宣布某种类型的业务不符合银行的安全和稳健,然后在稳健的基础上关闭银行,这只是一种冗长的说法“这个特定的法律行业被禁止”。必须寻求真正的答案。

那些关注加密货币领域的人感到震惊,但基本上没有做出反应。到目前为止,除了Whip Emmer的反击外,还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反击。他指责FDIC“将银行业最近的不稳定局势武器化,以清除美国的合法加密活动。”前主计长Brian Brooks也声称,银行监管机构正在利用这场危机扼杀以加密货币为重点的银行。

这里必须对银行危机的原因进行诚实的调查,特别是联邦监管机构和国会议员所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的是,公众应该知道签名是否在战争迷雾中被任意查封,以推进政治议程。看到自己的股权被错误蒸发的股东应该根据纽约法律提起诉讼。这些银行的客户因快速被迫提款(以及其他银行普遍不愿意支持他们)或SEN/Signet的关闭而遭受业务损失,也有这种情况。

对于FDIC和OCC,我想问以下问题:

  • 你们是否意识到,通过阻止银行提供加密货币服务,你导致存款涌入少数银行,使它们在该行业高度暴露?
  • 你们是否承认,对专注于加密货币的银行的干扰增加了这些机构的脆弱性,导致它们最终崩溃?
  • 你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抨击加密货币领域给银行带来了“安全和稳健”的风险——你们是否承认,实际发生的风险是系统性的,主要是利率迅速上升、债券组合损失以及电子存款和信息速度的作用?
  • 在过去三个月里,你们的机构为加密货币问题分配了多少时间和资源?你们对加密货币的关注在多大程度上减弱了你们监测银行系统中更广泛的系统性和普遍性风险的能力?
  • 你们的银行运行模型是否考虑到了在线和网络银行(以及7月份的FedNow)导致的更快的运行可能性,你们是否会因此而提高流动性和资本比率?
  • 当签名被查封,没有时间获取流动性时,为什么第一共和国银行和西太平洋银行(各自没有加密货币业务,但财务状况更糟)有时间自救?
  • 关于银门银行,你们与FHLB进行了哪些沟通(如果有的话)?他们运行突然被终止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 FFDIC主席Martin Gruenberg在2013-17年期间主持了第一次Choke Point运动。如果他有将银行业务政治化以对抗不受欢迎的行业的记录,公众如何能期望他的公正性?
  • 是什么权力赋予你们在没有国会批准的情况下切断整个行业的银行业务?
  • 你们是否有人在2022年第四季度为银行的加密货币相关存款设置了15%的最高门槛,并为尚未活跃加密货币的银行设置了个位数的百分比?这是官方的机构政策吗?如果是,你们是通过什么程序达到这个门槛的?
  •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是根据什么授权制定这些门槛的,为什么是非正式的,而不是以书面形式?
  • 当你们在2022年第四季度将对银行的数据要求扩大到包括加密货币时,你们为什么没有首先获得OMB的许可?
  • 在路透社报道Signet不会被纳入签名银行收购后,你们声称这是不准确的。你们是不是因为意识到它不受欢迎而放弃了那个指导?鉴于签名的数字业务最终没有包括在出售给NYCB的交易中,你们是否承认路透社的报道是准确的?

对于NYDFS,我想问以下问题:

  • 签名银行在3月12日被NYDFS接管时是否有偿付能力?
  • 鉴于签名银行在周末的财务状况显然不是灾难性的,为什么要将其送入接管机构?在你们决定在周日晚上查封该银行,而不是让它在周一开业的过程中,哪些因素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 收购方是否可以重新启动签名银行的加密业务,包括Signet?如果没有,你们可能的理由是什么?
  • 金融监管机构多次声称,加密货币对银行构成“安全和稳健”风险。你们以“安全和稳健”为由为签名银行的查封辩护——那么你们是否承认这确实与它的加密货币业务有关?

对于参议员Warren,我想问以下问题:

  • 你是否承认,向FHLB施压,要求其歧视加密银行,导致了银门银行的消亡和由此引发的银行挤兑,然后蔓延到整个全球金融部门?
  • 你是否承认,庆祝银门银行的挤兑会鼓励其他面向加密货币的银行的储户提取存款,使不断升级的危机恶化?
  • 当你在2022年12月和2023年1月写给银门银行领导层的信时,你是否与高知名度的卖空者进行了协调,就在银门银行发生致命挤兑的两个月前?
  • 与利率风险相比,你在多大程度上与银行监管机构就加密货币的具体议题进行了沟通?回过头来看,你是否会说,相对于银行业务模式的核心风险而言,你在加密货币产生的风险上花费了过多的注意力?为什么你认为与这些其他风险相比,加密货币值得如此大量的关注?

对于美联储,我想问以下问题:

  • Custodia提出了一种只持有短期政府证券的超额准备金业务模式,但他们的申请被拒绝了。你们是否承认,一个完全保留的银行可以支持加密货币公司,而不转嫁任何来自加密货币行业的波动?
  • 如果你们少花点时间担心加密货币行业,多担心利率上升对银行资产负债表的影响,你们是否能更好地预见到SVB的危机? 与利率上升对银行的影响相比,有多少时间和资源被分配给了加密货币监管的话题?
  • 你们的压力测试是否包括基准利率在某一年上升5%的不利情况?如果没有,压力测试情景在识别去年货币政策的风险方面有多合适?考虑到测试的情景,去年的压力测试会发现地区银行在Dodd-Frank资产门槛下的问题吗?
  • 你们怎么完全没有预料到银行资产负债表上利率上升的风险?你们是否承认,鉴于你们无法预测SVB,你们在银行监管工作中完全失败了?
  • Fednow的发展在多大程度上对你们对Signet和SEN等私营部门清算网络的监管起到了作用?
  • 你们是否承认,高调的参议员对银行业的反对运动导致了人们对银行系统失去信心,并鼓励了进一步的挤兑?

这种对合法行业的非法攻击背后的人是有名字的,他们应该受到任何关心法治、正当程序和我们金融系统完整性的人的最大程度的质疑。据我所知,协调打击的主要责任在于以下个人,他们分布在各个机构、州和国会。

最明显的确凿证据是DFS在那个决定性的周日查封签名银行。FDIC和OCC是被用来劝说和胁迫银行切断加密货币的主要机构。最终的方向主要来自Bharat Ramamurti,他曾是国家经济委员会(白宫的主要经济决策机构)的成员,现在担任总统的高级顾问。Ramamurti于2013年至2019年在参议员Warren的办公室担任银行和经济政策高级顾问后,通过Warren获得了白宫的工作。

这些银行的失败现在被表述为加密货币问题,或者就SVB而言,是他们的债券组合承担了不适当的风险,以及储户群体的逃逸的故事。但是,加密银行的失败在很大程度上源于这些银行在最近几个月里所承受的监管干扰。在这种情况下,监管机构和政客不仅仅是对潜在的问题提出警告,他们实际上首先造成了这些问题。正如银行监管中常见的那样,在试图减轻风险的过程中,他们实际上放大或创造了可能一开始就不存在的风险。在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美联储早在几年前就批准了Custodia的全额储备模式,加密货币公司会很乐意与他们合作,而不会传递行业波动带来的任何风险(Custodia提议将所有存款持有为短期国债,不做期限转换)。但美联储拒绝了Custodia,而行业公司则挤进了风险更大的银行。

两家银行崩溃后,金融监管机构正在利用银门和签名的例子,向任何其他与加密货币公司有业务往来的银行证明这一点。射杀公马以驱散牛群。但这次狩猎的附带损害是巨大的。这些并不是加密货币业务出错的例子。它们是暗杀那些敢于为政治上不受欢迎的行业服务的功能性银行的例子。应该担心的不仅仅是加密货币爱好者。Choke Point 1.0扩展到30个不同的行业。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会在更具侵略性和公开性的2.0中走多远。而且,我很难想象,如果由第二任期的Trump或无情的DeSantis挥舞这些工具会是什么样子。当金融被政治化时,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目标。

*本文由CoinTime整理编译,转载请注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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