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Paul Murray；编译：Cointime Freya

9月，我和我的家人从都柏林的家搬到了东海岸一座漂亮的大学城，我将在那里教书一学期。我在都柏林长大，这意味着每当我离开家时，我有很多朋友可以联系和告别。

然而，我们在美国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我们第一次有了地下室。但我们没有朋友。似乎没有一个长期教职员工能负担得起大学为我们安排的住所。严格来说，我们有邻居，但我们从未见过他们；他们只以园丁的形式出现，他们每天都拿着吹叶机在工作。

正是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独自在一个大陆上，与我认识的所有人隔绝——所以我决定尝试元宇宙。

当我进入元宇宙时，首先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些人，那些化身，但是我看不到他们的腿。

在Horizon Worlds中，身体只停留在腰部，这是Meta在元宇宙中的大本营。所以进入这个虚拟世界的代价就是无法显示你的下半身。坦白地说，这让人感觉元宇宙像是一种“邪教”。

当你进入Horizon Worlds时，你的一半身体会消失，这一事实很难不被理解为某种象征意义，这也是Mark Zuckerberg和Meta被广为嘲笑的焦点。显然，与用户同步移动的腿，是很难做到的。据推测，研发者们正在研究改善这一问题，我在元宇宙中遇到的人不断地告诉我，这个问题即将得到解决。

当我听到房间里的笑声时，我正忙着思考我没有腿的躯干。拿起我的Meta Quest头盔，我看到我的儿子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显然他觉得我的样子很有趣：

“你在做什么？”

我说：“我在虚拟现实当中”。

他说:“你看起来就像印度那只头卡在锅里的豹子。”

他说得很有道理。这款Meta Quest头盔显然是反社会的。一旦戴上，就会与现实世界隔绝，以至于头盔会提示你通过在地上喷洒虚拟边界线来划定一个“游戏区域”。这是为了阻止我在进行虚拟现实（VR）冒险时撞上现实世界的家具、墙壁、家人等。

因此，每当我接近边界线的边缘时，现实世界就会“穿过”虚拟世界，呈现出粗糙、低分辨率的黑白版本，就像90年代恐怖电影中的镜头一样。 很难不怀疑这就是Meta希望你思考模拟现实的方式。

事实上，Facebook更名为Meta似乎表明，Mark Zuckerberg坚信，现实作为一个整体将会失宠。元宇宙并不是他的主意——这个名字来自Neal Stephenson 1992年的小说《雪崩》——但据报道，他的公司已经花费了360亿美元来开发它。在Zuckerberg的设想中，元宇宙将不亚于互联网的下一个迭代，他将同时控制硬件（Facebook在2014年收购了头盔设备制造商Oculus）和软件（Meta一直在抢购与VR相关的公司）。

一旦我们接入这个程序，Meta就将拥有访问用户生活的权限，甚至是该公司现在未监控的部分。做演讲、见朋友、围坐在一起看电视——所有这些都将通过VR头盔实现。这是一种超级垄断。Zuckerberg不只是想锁定在线体验；他计划将所有体验转移到网上。

到目前为止，这场赌博还没有得到回报。Quest头盔只卖出了2,000万部，距离他十亿用户的目标还差得远。3月14日，Horizon Worlds宣布Meta将裁员约1万人，4个月前该公司就已经裁员1.1万人。

在我最初的访问中，元宇宙似乎有些荒凉，就像一个废弃的购物中心，通常我不会排队加入仍然居住在那里的不适应者。不过，现在我离开了我的社交网络，我意识到我过去与朋友和邻居所进行的简短的、开玩笑的、确认的对话完成了多少繁重的工作。所以我决心找到元宇宙的忠实信徒，那些在变幻无常的现实中被抛弃的人。

当你第一次进入Horizon Worlds时，在一段简短的震动警告后，你会听到一个女性提示音：如果有人打扰你，你可以举报他们，且不会透露举报人信息。

虽然有些人在Horizon Worlds中遭遇过骚扰，但主要问题在于儿童。13岁以下的儿童不应该使用该程序，但该应用程序中却充斥着使用其父母头像的儿童，这意味着对话不断被以下两种声音打断：

清除警告消息后，我可以浏览一系列“世界”。这个词具有一定误导性，因为这些世界大多是由用户设计的，范围从很小到非常非常小。技术限制将世界的单个“实例”中的人数限制为32人或更少。我访问的很多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

孤独并不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所以在我的第一次旅行中，我选择了一个叫Party House的世界。屏幕变成蓝色，平静的plinky-plonk音乐响起，一条信息出现：Preparing World。然后我就进入到这个世界了。

Party House本身是一座方形的紫色建筑，令人惊讶的是，它是块状的、原始的，好像是用cyber-Duplos制作的。事实上，大多数世界看起来都是这样的；无论您是在Hipster Café还是Winter Wonderland，整个应用程序中占主导地位的建筑风格都可以称为“早期 Minecraft”。

当我来回走动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着我。这是一种非常无聊的感觉。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以后，我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无法强调Party House有多不像一个Party House。它不仅仅是业余的、低技术含量的设计；或是玩家稀少、互动量较小的；可以说它毫无气氛。这让我想起了我在封锁期间试图通过Zoom和朋友们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脸都出现在网格中的一个格子里。

Meta的一位发言人向纽约媒体保证，“隐私是我们产品设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提供隐私控制，让人们对自己的体验负责。”

在经历了这次紧张刺激的网络之旅后，我的线下生活更加平淡无奇了。字面意思是：由于我们没有车，所以我们必须步行到任何地方。 早上，我和妻子送儿子步行至他的新学校。然后我们步行去超市。最后我们走回学校接我们的儿子放学。

我喜欢不行，但距离有点太远了，我经常会走的浑身是汗，我想起了我在Horizon Worlds的化可以身毫不费力的滑行，他在元宇宙中的世界之间愉快地跳跃，那里的温度总是和我有空调的办公室一样。

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一条穿过美丽树林的捷径，我们了解到这片树林已被指定为自然保护区，但为了确保大自然知道谁在负责，城市规划者巧妙地在其中开辟了一条主要交通干线。作为对焦虑的消费者的一种奖励，旅程以两个购物中心为终点，一个是昂贵的超市，另一个是Bloomingdale。两者都有宠物友好的面包店。

在我们三个人中，我儿子要做的事情最多。他想念他的朋友和他的宠物。我向我儿子保证，他会交到新朋友的，只是需要时间。

喜剧在元宇宙中很重要，Soapstone Club是最受欢迎的目的地之一。我在那里遇到了Okiedriver，他是Club的制作人，这意味着他会帮助举办活动并向新成员介绍这个地方的运作方式。据报道，Meta正在努力为其用户提供“近乎迪士尼级别的安全性”，他告诉我，这里的喜剧非常适合家庭娱乐。

Soapstone的内部结构类似于一个非常基本的club草图；后面有凳子、桌子和吧台。舞台上方是club的座右铭：我们都在这里，因为我们不在这里。Okiedriver指向墙上的两个排行榜。第一个是本周收视率最高的喜剧演员；另一个是支持者排行榜：Okiedriver排在第5位。要成为一名支持者，需要向俱乐部捐款10美元，并且要求是“真正的美元，”Okiedriver 解释说：“然后就可以解锁很多功能。”

这一切都变得相当不透明，但据我所知，成为一名支持者主要意味着你可以参加排行榜排名，这就像一场成为club最佳超级粉丝的比赛。就像Okiedriver现在所做的那样，为你赢得积分；为喜剧演员鼓掌也会得到积分。他说：“每次你出现在这里，你都会得到积分。这是一个很棒的系统”。

在Soapstone，取得成功的绝对巅峰是赢得带有club URL的T恤。 “这是一件真正的T恤。 他们会把它寄到你的家里，”

如今，游戏化无处不在——在课堂上，在工作中，在你每天骑自行车时。但将其引入喜剧club似乎特别反常。已故人类学家David Graeber谈到了维系社会的“基本共产主义”，即人们每天不经意间为彼此做出的许多善意的小举动。有人帮你指路，有人为你点烟，有人带你参观他的虚拟喜剧club。我相信，Okiedriver显然是一个善良、体贴的人，对他的club有很深的投入，他会免费带人们参观。但由于俱乐部引入了这个积分系统，他的善意实际上已经被货币化了。

自从VR开始成为主流以来，企业界的大师们一直在观察虚拟世界，等待有足够具体的东西来投入资金，与此同时，他们还会发布新闻稿，向股东们保证他们在这方面的优势。然而，所有的欢呼声并没有使元宇宙听起来足够诱人。其中有些甚至是反社会行为。

在CoinDesk发表的一篇专栏文章中，Everyrealm的Janine Yorio和Zach Hungate（一家专注于元宇宙的创新公司和投资基金）认为，元宇宙“将允许我们完成我们在现实中无法做到的事情，就像视频游戏一样。我们可以摧毁东西和杀人，而不必担心受到惩罚或报复。我们可以在元宇宙的匿名性和无敌性的掩盖下，大胆地推动文化和社会规范、超越传统的界限。我们可以飞行，尝试毒品，甚至欺骗我们的伙伴”

需要明确的是，这些人认为元宇宙是个不错的平台。根据Yorio和Hungate的说法，虚拟世界的主要吸引力在于，我们彼此之间必须遵守的正常规则和义务都不适用。现实世界有着无尽的法律限制和局限性，主要是为了展示虚拟世界的无无限可塑性。

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种对社会规范的颠覆对虚拟现实中的互动有一种奇怪的扁平化效应。这就是Facebook上的动态，该公司将家庭成员、终身好友和偶然相识的人扔进你的信息流中。用社会学术语来说，这就是强关系和弱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将无法对他们进行区分，无法分辨谁是你真正的朋友，甚至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

你可以在Horizon Worlds中看到同样的扁平化效果，用户可以选择自己的头像，但在Meta的模板下，所有头像最终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在Horizon Worlds，每个人都一样；每个人的脸也都是对称的。几乎没有人是肥胖或年老的，年龄通常只用白发来表示，似乎这只是某种非直觉的时尚选择。

Zuckerberg在Meta的很多营销活动中都把自己放在了中心位置。也许这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元宇宙计划的信息。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升级的方式。

元宇宙体验的真正基础是声音。世界被设计成人们的声音，即你将会遇到的唯一真正的人类元素。会随着你的靠近而变大，随着你的远离而变小。

可以说，这种奇特的工程技术所实现的交互标准是可变的，人们可以穿梭于不同的世界。一般来说，你在Horizon Worlds中所能期待的最好结果，就是那种你在公司餐厅外休息时可能遇到的那种漫无目的但出于善意的聊天。通常会有很多关于人们来自哪里的讨论，比如“我以前住在X，但现在我住在Y”之类的话题。

也就是说，不讨喜的低保真图像和人际关系的随机性给Horizon Worlds带来一种反常的魅力。与Twitter或Instagram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宣传品牌的空间；每个人都聚在一起，就像90年代没有音乐的音乐节一样。而且元宇宙是唯一一个我不会每隔五秒钟就看一下手机的地方。

在这里，在元宇宙中，除了拥有一个头盔以外，没有人与其他人有任何联系，如果有的话，也是一种薄弱的联系。因此，谈话往往停留在闲聊的层面上。如果你是一名元宇宙开发者，并且你将现实生活的细节基本上视为角色扮演，那么你就会发现在网络空间漂浮的两个化身之间没有理由不产生持久的联系。但实际上，当你把赋予一个人的生活形态和意义的一切东西都去掉时，剩下的本质除了对比特币或the Last of Us最新剧集的零星想法外，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使得元宇宙有了一种cybernursery的感觉——把孩子安置在某个地方，让他们在被安全照看的情况下，毫无意义地蹒跚学步。

翻看我的笔记，我不断地看到诸如减少、耗尽、枯萎、暗淡等词。这一切的β-性让人感到神秘。如果我是Horizon Worlds，而且我花了360亿美元建立了一个元空间，我就会确保当我推出它的时候有一些事情可以做。为什么他要费尽心思建立一个虚拟世界，然后让用户自己去找乐子，就像他们在80年代的度假营一样？

在Zuckerberg的个人世界里呆了几个小时后，你会发现脑海中产生了这些问题：“他真的认为这个世界很好吗？”翻看我的笔记，我不断地看到诸如“减弱”、“耗尽”、“苍白”、“暗淡”这类词汇。如果我是Zuckerberg，我耗费360亿美元建立一个元宇宙，我会确保当我启动它的时候有事情可做。为什么他要不厌其烦地构建一个虚拟世界，然后让用户自己创造乐趣，就像他们在80年代的度假营地一样?

这种奇怪的不正常感并没有逃过我在元宇宙中遇到的人。“我们来自世界各地，我们都在一个地方，看看我们，我们很无聊，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位名为Cprlrpg的用户在Soapstone舞台上说，尽管必须承认，他是在他糟糕的三分钟喜剧表演之后直接说出这个真相炸弹的，这个喜剧围绕着他小时候玩的电子游戏展开。

Soapstone是一个典型的例子。club的大多数夜晚甚至都不能被称为开放式交谈。这只是人们在交谈，或喃喃自语，或困惑地转来转去，有时在舞台上胡言乱语、唱歌，或问他们的妈妈另一个控制器在哪里。

不过，表演还是要继续。紧随Cprlrpg之后上台的是一个名叫Upstandingveteran的家伙，从喜剧角度看，他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分。从他手的位置来看，很明显他是在读闪存卡。没有人笑，但有很多小声的窃笑。

向房间中间看去，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Soapstone的官方支持者Texasmarshall，他是 Okiedriver的宿敌，正坐在高脚凳上。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黑帽子，留着黑胡子，用一种油腔滑调、口音浓重的Boss Hogg声音和他的朋友们交流。没有人嘲笑Upstandingveteran的部分原因是，Texasmarshall一直在低声独白，谈论Upstandingveteran的笑话有多糟糕，那些看起来像追随者的人，听到这些笑话时，都在哈哈大笑。

自从我开始参观Horizon Worlds以来，它一直没有什么有趣的气氛，但今晚房间里有一些东西。我不能完全确定，但这不是喜剧。然后，当Lovingflame上台演唱无伴奏版的“Careless Whispe”时，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房间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化身，一个留着短头发和山羊胡的年轻西班牙裔男子，用户名是RicardoCortazar。他的出现在Texasmarshall和他的亲信中引起了轰动，他们加剧了窃笑的程度，还发表了一些个人言论。“Ricardo脸上的东西是什么?”Texasmarshall问道。

这引起了骚动。随行者们吵着说他不能在这里使用种族主义语言。这时出现了一个投票，表示Ricardo因为违反准则而被举报，并且正在就是否开除他进行投票。片刻之后，他消失了，但他仍然在抗议。

事实证明，在VR中，这和在现实中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随从都转过身来看着我。我记得我听到过的关于人们在Horizon Worlds中被“包围”的故事。令人震惊的是：有人在Twitter上用大写字母向你打字与实时向你吼叫是有区别的。我告诉他，事实上，我正在写一篇杂志文章，认为我可以吸引他的虚荣心。但这时又传来一阵不满的声音，片刻之后，Soapstone就消失了。我被开除了！

我摘下头盔，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试图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这是我来美国后第一次亲眼目睹种族歧视，并且是在一个虚构的喜剧club里。

我重新戴上头盔，但当我被允许返回Soapstone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女性化身，她们的声音听起来最多只有6岁。酒吧里有蛋糕，他们不断给我送来蛋糕。我不能吃，所以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扔掉了它，但她们不断地找到我并给我带来更多一片又一片不可食用的像素化蛋糕。

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向我推荐这个色情片，我决定我也许应该去看看。我们要清楚，Meta公司并不制作色情片（见那些 "几乎是迪斯尼级别的安全"），尽管如果成人内容成为耳机销售的主要动力，它显然会受益。相反，我使用Meta Quest浏览器来寻找第三方网站。

一位教授把她女儿的Subaru借给我们。我们的生活从此被改变了。事实证明，看似遥远的一切其实都近在咫尺。现在，在送儿子上学后，我和妻子会去附近的镇中心旅行。咖啡馆、书店、另一个更便宜的超市等等。

12月时，我们步行至校园参加圣诞树点灯仪式。有免费的热巧克力，还有一群人用铃铛演奏圣诞颂歌。圣诞老人在警察的护送下抵达。人们排着队想与精灵们合影。当我问儿子是否想加入他们时，他惊叫道：“Minnie来了！”然后跑进了人群中。

那天晚上在一个英伦风格的酒吧里，一个名为Othertiger的化身（我认为他可能在酒馆里担任某种制片人类型的角色）正在向人们提问。他转向我，请我说一些关于自己的独特之处。

自从Texasmarshall事件后，我一直没有告诉别人我在写文章。但今晚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Othertiger说。我不想太刻薄，但我还是告诉他真相。“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告诉他。“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我是真实的，”Othertiger 指出。

人是真实的，我承认。但至于其他方面......我是说，看看这个地方。我指了指我们现在所居住的简陋空间，这是一个不提供酒精或任何其他形式的可饮用液体的模拟空间。“而这就是元宇宙，”我说。“元宇宙是一个没有啤酒的酒吧。”

“但你家里没有啤酒吗？”BusinessAlum问道。

“Horizon Worlds上有很多东西，”Othertiger说。“有黑暗的东西，有有趣的东西，还有奇怪的东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看。”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怎么说，你们想来一次旅行吗？”

其他人也加入了：BusinessAlum,、LightningWitchBabe以及Cauliflowerbouquet。在Othertiger的指示下，我们五个人一起碰拳。一个蓝色的大球出现并向外膨胀。现在我们都在一个聚会中，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传送到相同的地方，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彼此的声音。一个传送门出现在我们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兴奋感——共同的兴奋感。

我们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条柔和发光的白色走廊中。 “看到了吗？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和平。” Othertiger说。我们沿着走廊前进，直到我们来到一扇巨大的黑色门前。我们穿过它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一个献给撒旦的教堂。这里的地板是深红色的，墙壁是黑色的，上面布满了神秘符号和野兽面具。 摇滚音乐正在播放。

我们从墙上取下面具并戴上，然后进入教堂内部，那里有一排排长椅，一个带有大倒置十字架的祭坛，以及一个山羊头雕像，上面写着向撒旦致敬。

Othertiger站上祭坛。 “他们有一个很酷的东西，如果有人用其中一根棍子打你，你就会被送进地狱，”他说。

“音乐应该更恐怖一些，”BusinessAlum评论道。他是对的——这是ohnny Depp可能演奏的那种皮裤洛杉矶摇滚乐。“他们这里确实有Black Masses，”Othertiger向我们保证。

BusinessAlum和我都很想去看看地狱，所以Othertiger让他的一个刚加入我们的朋友fetalanomaly去找一根棍子。FetalAbnormality用法杖打我们。BusinessAlum消失了。然后我就消失了。

我们重新出现在一个非常小的红色房间里。墙壁上有栅栏，透过栅栏我们可以看到下面的教堂。就地狱而言，我们同意我们期待更多。几秒钟后，Othertiger出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任何问题，他和BusinessAlum就消失了。而我，仍然在地狱里。有那么一会儿，我还能听到其他人的对话和笑声。然后是一片寂静。

我在红色的小房间里停留了好几分钟。我对自己说，我的生命——我真实的、有限的、人类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而我却戴着耳头盔站在我的办公室里，自愿被困在一个像素化的地狱里。

最后，我退出了这个环境。但是程序不会退出，而且，当我摘下头盔时，我仍然还在地狱里。

在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我回到了元宇宙，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我们的聚会。这里有好几层楼，但和我们去过的其他世界一样，整个空间都是我们自己的。楼上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游戏。一个瓶子坐在轮子的中心，轮子周围写着以下类别：与任何人在天堂的7分钟、烤人、倒茶、问我任何事、真心话大冒险。我们用一个大的红色按钮旋转。

很快，BusinessAlum有些兴奋地宣布，他的两个女朋友要来，而且她们还带了八个女性朋友一起来。“这样就有十个女孩了！”

但是当他们出现时，只有原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在到达后不久就离开了。幸运的是，或者说不幸的是，留下的那个女孩，Moniqueisamazing，至少能说十个人的话。这款游戏目前还没有那么的文明，但它却陷入了困境。

轮到我旋转了。我得到的是真心话大冒险，这实际上意味着“真相”。我转向Othertiger。他是个聪明人，很有主见。我想知道男子气概的外表背后是什么，所以我问他，在他的一生中什么时候最悲伤。“这是什么问题?”其他人都想知道。

但Othertiger想了想，最后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最近最悲伤的事情是什么，那是两周前，我14岁的侄子在他独自在家时离世了。”

小房间里一片寂静。因为Othertiger的表情没有改变——或者可以说是不能改变，就目前的技术而言，很难判断他是不是认真的，我们还在期待他会说他在和我们开玩笑。但相反，他只是有点低落，当他脱口而出时，他的声音似乎有点沙哑，“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远离那些情绪！”

对此，我感到很难过并向Othertiger道歉并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虽然我确实知道：因为我希望有人说些真实的话。他也的确做到了，现在我更了解他了。现在我对凌晨1点他在元宇宙中所做的事情有了一些了解。

BusinessAlum怀着一颗善良的心问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什么时候。Othertiger不假思索地回答道：“1996年，在Cedar Point。”Cedar Point是一个游乐园。其他一些人知道这个地方，也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这也很悲伤，不是吗？1996年似乎太长了。

透过元宇宙的镜头看，美国显得如此巨大和孤独。

我得走了。我突然有一种想见我妻子和儿子的冲动，好像他们可能已经像LightningWitchBabe 一样消失了。在离开之前，我感谢Othertiger带我四处参观。

“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了？” 他说： “这不是游戏。这是关于出去玩，交朋友。”

他在我消失时再次说：“这不是一个游戏”。

在大学城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收拾行李休息了一下，走到外面，去拍摄现在被雪覆盖的房子。

在都柏林，我的姐夫早上5点就到机场来接我们。在随后的日子里，看到儿子和他的伙伴们在外面跑来跑去，我感到非常高兴。他们不断鼓动我们进来玩Switch，但如果我们坚持，他们最终会放弃，找到一些类似的事情做。如果我们能再给他一年时间，我们告诉他，在他的朋友们都有手机而他也必须有手机之前，再给他一年时间做一个孩子......

诗人Wallace Stevens写道：“最大的贫穷，就是不生活在一个有形的世界里”。Mark Zuckerberg把他的财富押在了相反的地方。然而，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得到回报。Quest是一个失败的项目；人们一致认为，这项技术还不足以吸引人们离开PlayStation。

尽管如此，Zuckerberg还是很顽强，他在打持久战。Quest 3即将到来——也许那将是一个抓住机会的产品。除了你上传到Facebook的个人信息外，Meta还可以追踪你的眼球运动和面部动作。不久之后，你将无需外出，甚至可能不需要保持清醒；你的元自我，在人工智能的支持下，将为你工作和娱乐，你可以简单地躺下，闭上眼睛，梦想着与你过去的朋友一起走过遥远的寺庙。

*本文由CoinTime整理编译，转载请注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