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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者必读】网络就是计算机!Sun 公司和Java编程语言的故事

本文作者:Bradford Morgan White;编译:Cointime Freya

Andreas Maria Maximilian Freiherr von Mauchenheim genannt Bechtolsheim(或称Andy Bechtolsheim)于1955年9月30日出生在德国芬宁的Hängeberg am Ammersee。他在计算技术方面的职业生涯开始于相当年轻的时候。16岁时,Bechtolsheim为一家基于8008的公司设计了一个工业控制器。年轻时,他没有花费很多钱来买花哨的汇编器或编译器,所以他用二进制编写了这个控制器的必要代码。这一早期事业成功的收益将会很好地用于他在慕尼黑工业大学的教育,然后是卡内基梅隆大学,最后是斯坦福大学。他获得了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1976年),然后获得了电子工程博士学位(1978年)。

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Bechtolsheim在施乐公司(Xerox PARC)做了一段时间的无偿顾问(基本上是实习)。这使他有机会接触到颇具传奇色彩的Alto,他将其用于测试芯片设计工具。对于Bechtolsheim来说,这段经历告诉他,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工作站计算机是有市场的。Alto并没有变成一个商业上可行的产品,因此Bechtolsheim知道他必须自己设计机器。这个项目最初是由DARPA资助的,斯坦福大学的其他几个人也参与其中。Bechtolsheim将其称为“太阳工作站”。1980年,该设计的许可证以1万美元的价格出售(2023年为35516.38美元)。1981年的某个时候,Vinod Khosla遇到了Bechtolsheim。Khosla喜欢这个设计,Bechtolsheim以标准价格向他提供许可证。随后发生了一些事情。Khosla说:

“我要的是你,而不是你的技术。我不想要金蛋,我想要鹅。”

William Joy和Scott McNealy加入了他们的队伍。1982年2月24日,他们创立了Sun Microsystems。这几个人都是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除了伯克利大学的Joy),“Sun”这个名字来自斯坦福大学网络。这是很好的命名,因为从一开始,太阳系统包括网络能力。第5名员工约翰·盖奇(John Gage)甚至说“网络就是计算机”,这句话后来成为了《太阳报》的口号。这次冒险的资金由Eastman Kodak、AT&T、Olivetti和施乐公司提供。

Sun-1工作站使用摩托罗拉68000 CPU,频率为10MHz。它与一个内部设计的MMU相匹配。它具有 256K 零等待状态存储器和奇偶校验,以及 32K EPROM 存储器。这台机器有两个串行端口,一个16位并行端口和一个IEEE 796总线接口。第一个串行端口(A)是作为DCE端口(调制解调器)连接的,而第二个(B)是DTE端口(没有调制解调器控制)。并行端口允许连接一个8位键盘和8位鼠标。它不能用于打印机。视频输出是通过一个分辨率为1024x1024的帧缓冲板提供的,屏幕上显示的分辨率为1024x800。如果机器使用彩色,分辨率则会降至640x512,屏幕上显示640x480。

在这种情况下,屏幕上的颜色是1600万调色板中的256种。存储器可以通过最多两张存储卡进行扩展,最大容量为2MB。虽然这些存储卡是多总线形式的卡,但该总线仅提供电源。存储卡使用P2总线进行私有的、同步的、零等待状态的内存访问。这台机器还可以使用以太网板。第一块用于Sun-1的以太网板实现了Xerox PARC的3Mbit/s规格。后来的板子提供了3Com 10Mbit/s规格。

这台机器还提供了磁盘控制器和磁带控制器。第一批售出的Sun-1实际上被用作IBM 360的终端。其余的则运行4.2BSD (Bill Joy是BSD的开发者)。Sun-1在1982年的售价为8900美元(2023年为26990.98美元)。这些早期的机器之后是Sun-2系列,它将完善和改进设计。在软件方面,SunOS(源自4.2BSD)将看到诸如NFS (Sun发明的)、RPC和VFS这样的改进。

Sun-1 上的铭牌,显示了Sun第一个版本的logo

1986年对Sun Microsystems来说是重要的一年。该公司上市(股票代码为SUNW),他们开发了SPARC CPU,并向NSA出售了价值5亿美元的设备(2023年为1516347150.26美元)。截至年底,Sun的销售额达到了10亿美元。SPARC的设计灵感来自于伯克利RISC,它首先被用于Sun服务器。1987年,Sun的内部曾讨论过将该芯片的使用范围扩大到工作站。这被认为是相当冒险的。Sun刚刚上市,投资者预计该公司会采取保守的举措。另一方面,Bechtolsheim对竞争感到担忧。Steve Jobs正在打造NeXT,他的机器将在工作站中使用68000,而Bechtolsheim则希望能有更好的产品。

此时,Khosla已经离开了Sun,加入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他为Bechtolsheim的一家新企业Unisun提供了资金。在Unisun公司,新的Sun工作站将围绕SPARC CPU成型。当这项技术被证明比68000工作站更强大和更有能力时,它又被带回了Sun。1989年,Sun推出了Sun-4系列(正式名称为SPARCstation),所有这些机器的SPARC CPU的时钟都在14.28MHz和33MHz之间。这些机器与之前的Sun-3服务器(正式名称为SPARCserver)一样,都是以VME总线为基础。SPARCstation是Sun的一个重大成功。

Sun的增长速度比任何其他美国公司都快。1985年至1989年期间,复合年增长率为145%。Sun 是工作站市场无可争议的王者。

在20世纪90年代,计算开始从小型网络和独立台式机转变为非常大的网络和各种规模的联网计算设备。Patrick Naughton无意错过计算的未来。在他眼里,Sun是个大麻烦。他想退出,而Jobs的NeXT电脑公司正是他的目标。然而,在他离开之前,他和James Gosling喝了几杯啤酒。他们俩在同一个冰球队。Naughton谈到了他离开的意图,但他也提到了原因。在他看来,NeXT正在做更好的东西。Gosling要求他在离开公司之前,不仅要写出他对Sun的认同之处,还要写出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Naughton答应了。

他写的并不是一封简单的电子邮件,而是一份12页的报告,对NeXT和Sun进行了比较,并详细说明了这两个竞争工作站的优势和劣势。诺顿认为,Sun公司需要专注于单一的编程语言、单一的GUI工具箱和单一的窗口系统。这份报告在Sun内部引起轩然大波。数以百计的人对比表示赞同,管理团队知道他们需要做些什么。

John Gage(Sun的科学办公室主任)曾与一群工程师以及高管开启一场小型会议(曾被描述为 "b&%$fest")会议从下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4点多,Gage在会议上上问Naughton,他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在Gage的支持下,Naughton把这个想法告诉了Wayne Rosing(Sun实验室的总裁)。这个想法是让小团体在更小、更个性化的系统上工作。诺顿还希望这个团队规模能小一些,并与公司的其他部门隔离开来。诺顿的要求是,只有最高级别的高管才知道这个团队及其任务,且这个团队不需要使任何新技术与Sun的其他硬件和软件兼容。为此,Naughton在第一年申请了 100 万美元的资金。

Rosing在晚餐时向McNealy提出了建议,事情进展顺利。晚餐后,Rosing用汽车电话给他的助理打电话。他的助理给Naughton发邮件说McNealy希望得到全面批准。Bill Joy 和Andy Bechtolsheim都批准了,Naughton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Patrick Naughton、James Gosling 和 Mike Sheridan 组成了一个代号为“Green”的团队。 他们想要构建能够融入生活的紧凑而简单的计算设备。 用 Naughton 在 Wired Magazine 采访中的话来说:

“我们希望计算机能够消失,取而代之成为日常用品。我们认为计算的第三次浪潮将由消费电子驱动。硬件将来自Circuit City,而软件将来自Tower Records。”

1991年春天,Sun为高层员工举行了年度务虚会。Green团队被包括在内,该团队已经扩大到包括硬件工程师Ed Frank。在喝了一些啤酒,泡了个热水澡之后,四个人讨论了计算机器已经变得多么无处不在。现在所有的东西都装有芯片,包括度假村的门把手,但这些设备没有一个是可编程的,也都无法相互通信。因此,在酒精的润滑和热水的浸泡下,该团队决定开发一个能够与所有这些设备交互的原型设备。

团队搬到了门洛帕克圣山路美国银行楼上的一间办公室。然后他们开始喝可口可乐,玩任天堂游戏,吃冰淇淋,让他们的思想游荡。他们四处游荡。他们的使命宣言名为“绿门背后”,上面写着:

开发和授权消费设备的操作环境,使服务和信息能够通过新兴的数字基础设施有说服力地呈现。”

在一次音乐会上,Gosling意识到,他需要一种新的语言。它需要同时具备本地网络功能和GUI功能。他希望这种语言具有类似于C和C++的语法,以方便那些已经熟悉这些语言的程序员。他最终意识到,要使这门语言能够移植到所有这些新的无数设备上,他需要使用VM。Goslin。Gosling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因为他以前曾将PERQ Q-Code移植到VAX程序集,并构建了一个VM来模拟PERQ硬件。这种新语言以办公室窗外的一棵树来命名,名为 "Oak"。在此基础上,设计被归结为5个原则“:

  1. 它必须是简单的、面向对象的和熟悉的;
  2. 它必须是稳健和安全的;
  3. 它必须是体系结构中立的和可移植的;
  4. 它必须以高性能的方式执行;
  5. 它必须是可解释的、线程的和动态的。

使用Oak对其进行编程,然后该团队开始拆解各种电器和小工具,并将它们组装成他们梦想中的设备。这是一个大约有垒球大小的盒子,内置电池,一侧有触摸屏。没有任何按钮。通过在触摸屏上敲击或滑动手指进行交互。也没有菜单。你可以在虚拟世界中移动一个“代理人”(这个角色变成了Java的吉祥物Duke),然后拿起一个电视指南,选择你的节目,并将节目标题滑到虚拟的VCR上。你手中的设备会给录像机进行编程来录制节目。这个设备被称为*7(星7)。在Magic Cap和Microsoft Bob出现之前,Sun的高管们很喜欢它。

绿色团队一直在接触大型企业并推销这项技术,而Sun公司成立了一家名为FirstPerson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创立之初,这家公司的成员包括:Lisa Friendly、James Gosling、Jonni Kanerva、Tim Lindholm、Patrick Naughton、Kim Polese、Lisa Poulson、Wayne Rosing、Eric Schmidt 和 Mike Sheridan。团队扩大后,当Gosling被提拔为FirstPerson总裁时, Sheridan离开了。他们在帕洛阿尔托市中心开了新办公室。不幸的是,没有人对*7真正感兴趣。

信息高速公路风靡一时,许多人认为交互式电视将成为进入家庭的主要途径。毕竟,人们已经有了有线电视,所以这是一个很自然的举措。1993年3月,时代华纳公司提出了在奥兰多开始互动电视试验的建议。为此,该团队转向并构建了一个智能机顶盒原型,使用Oak将电视与信息高速公路连接起来。这包括图形、图像、声音、视频和支付。最终,他们输了。SGI得到了这笔交易。

该技术随后被3DO公司采用,他们希望他们的游戏机能兼做智能机顶盒。但是问题是,3DO想获得该技术的独家权利,而FirstPerson放弃了

FirstPerson正在走向瓦解,Sun的高管们要求获得利润。1994年3月,Sun关闭了FirstPerson。

然而,Bill Joy看到了Oak的前景。万维网(World Wide Web)出现了,Joy认为Oak应该在这个领域发挥作用。他招募了Gosling来改造Oak,他还招募了Naughton来编写一个杀手级应用程序。1994年12月,这些文件被泄露到网上,Marc Andreessen得到了一个链接。他很喜欢它,他告诉《圣何塞水星报》:

“不可否认,这些人所做的事绝对是全新的。这是很棒的东西。”

1995年1月,Oak改名为Java,部分原因是为了营销,部分原因是Oak这个名字的版权已经存在。杀手级应用程序是HotJava,这是一个用Java构建的网络浏览器,也是一个用于在其他Java应用程序中渲染HTML的HotJava JavaBean组件。Joy和Gosling做了一个大动作(Naughto在这一年离开了,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所希望的加薪),他们选择在网络上免费提供Java技术。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与Netscape达成了一项协议。虽然它被打了很大的折扣,但Sun希望Netscape能在其浏览器中启用Java Applets,以尽快推广Java。最后,它成功了。

sun.com/java,1997年2月

在 Java 起步的同时,Sun 开始着手解决 Naughton 提出的另一个问题,即他们的操作系统。1991年9月4日开始,用基于UNIX SVR4的Solaris取代基于BSD的SunOS 4。SolarisSolaris使用同时支持X Windows协议和NeWS的OpenWindows环境。然而,Sun正在与IBM以及HP合作开发通用桌面环境(CDE),该环境将于1993年发布。SunOS 4被重新命名为Solaris 1,而SunOS 5将作为Solaris 2发布。 Solaris 2.1于1993年12月发货,同时支持SPARC和x86,该版本还支持SMP。Solaris将继续对许多不同的技术进行创新,在很早的时候它就这样做了。它有先于许多其他系统和许多其他技术的SMP和多线程。Solaris是ZFS和dtrace的发源地。在大多数业内人士知道什么是容器之前,Solaris就有了容器。Solaris也很快转向GNOME,并在此基础上开发了Java桌面系统。Sun的StarOffice(后来的OpenOffice)在Solaris上首次亮相。就如同之前的SunOS一样,它是现有的最重要的软件之一。

1998年,Sun的收入超过100亿美元,净收入达到7.63亿美元。1999年,Sun将Java授权给了索尼、摩托罗拉、爱立信、三星、阿尔卡特、北电、OpenTV、BEA Systems、西门子和Scientific Atlanta。

Sun 上市时的交易价格为 77 美分。到了2000年夏末,股票价格达到257.25美元。互联网很发达,在许多人眼中,Sun就是互联网。运行Solaris和Java的Sun服务器被看作是所有能够负担得起价格的高级服务器堆栈。由于网络泡沫的出现,许多人都能负担得起这个价格。Sun也从中受益。

2001年的ARM9EJ-S包含了对Java字节码高效执行的支持。这使得Java和ARM成为移动设备的标准,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桌面设备上的Windows和Intel。

SPARC并没有保持其优势。随着AMD64的到来,x86平台变得极具竞争力。64位x86机器比SPARC机器更便宜,当与Linux结合使用时,它们可以运行任何网络公司需要的所有UNIX软件。谷歌和Facebook证明了这一事实。Sun的核心业务被摧毁了

Java的许可证不足以让Sun继续生存下去。虽然Java仍然很受欢迎,但由于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这成了一个大问题。首先,它比BASIC更强大。第二,它比C语言简单。第三,它在万维网上实现了新的功能。前两点仍然正确,但JavaScript接管了浏览器。在Windows世界里,微软用.NET回应了Java,这蚕食了Java的大量市场份额。

2009年,Sun以56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甲骨文。大量员工被裁员,收购于2010年完成。Sun在门洛帕克的园区则被Facebook收购。

Java仍在不断发展壮大。它支持Android和Minecraft以及许多其他产品和服务。ZFS现在是一个首选的文件系统。20多年来,NFS在服务器世界中无处不在。Dtrace仍然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工具。OpenOffice后来演变成了LibreOffice。Sun的遗产还在,现在网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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